第十七章 名词子句

复句

复句（complex sentences）由两个以上的限定子句构成，包括主要子句与从属子句。主要子句是一个本身可以独立的句子。从属子句则需要有连接词引导，整个放在主要子句中当做名词使用（称为名词子句）、当做形容词用来修饰名词（称为形容词子句）、或者当做副词使用（称为副词子句）。请比较下列的句子：

Chicago is a grain-shipping center.

Chicago is a center that ships grain. 形容词子句 （ 芝加哥是谷物转运中心。）]

第 1 句是个单句，名词片语 a grain-shipping center 中有个复合字的形容词 grain-shipping 修饰后面的名词 center。第 2 句则是复句，其中的主要子句是 Chicago is a center。后面经由关系词 that 的引导，放进一个形容词子句 that ships grain 用来修饰前面的名词片语 a center。这个形容词子句扮演的角色和第1句中的形容词复合字 grain-shipping 相同。

He worked overtime for the money. （他加班，为了赚钱。）

He worked overtime because he needed the money. 副词子句 （他加班，因为他需要这笔钱。）

第 1 句是个单句，里面有个介系词片语 for the money 当副词使用、修饰动词 worked 的原因。第 2 句则是复句，主要子句是 He worked overtime。后面经由从属连接词 because 引导，放进一个副词子句 because he needed the money，修饰动词 worked 的原因。这个副词子句扮演的角色和第1句中的副词片语 for the money 相同。

I saw the mirror. S V O （我看到镜子。）

I saw that the mirror was broken. S V O 名词子句 （我看到镜子是破的。）

第 1 句是 S + V + O 的单句，主词是 I，动词是及物动词 saw，受词是名词片语 the mirror。第 2 句是个复句，主要子句仍然是 S + V + O 的句型（I saw something）。主要子句中的受词位置经由从属连接词 that 的引导，放进一个名词子句 that the mirror was broken，当做动词 saw 的受词。这个名词子句扮演的角色和第1句中的名词片语 the mirror 相同。

名词子句的种类

名词子句依其构造可分成两种:由直述句改造而来的名词子句、以及由疑问句改造而来的名词子句。

来自直述句

如果是直述句要改造为名词子句，做法很简单：只要在直述句前面加上一个单独、无意义的从属连接词 that（表示「那句话」或「那件事」），就是一个名词子句，可以放入主要子句中当做名词使用了。例如：

He didn’t take the money. （他没有拿钱。）

I believe that. S V O （我相信那件事。）

第 1 句是个直述句，在前面加上从属连接词 that 成为 that he didn’t take the money 这个名词子句，就可以放入第 2 句（主要子句）当中的受词位置，成为这个复句：

I believe that he didn’t take the money.

来自疑问句

由疑问句改造出来的名词子句，又可分成两种：来自 Information Question、以及来自 Yes/No Question。

来自Information Question

有疑问词（如who, which, what, when, why, how, where等）引导的疑问句，称为 Information Question。这种疑问句，里头的疑问词可以充当现成的从属连接词，所以只要把问号拿掉，不必加任何东西就可以直接成为名词子句。例如：

What happened at his party? S V （他开的宴会出了什么事？）

I never asked him the question. S V O O （我一直没问他这个问题。）

第 1 句有疑问词 what 引导，这个疑问词可以充当从属连接词，只要把问号拿掉就可以变成名词子句。而因为 what 这个疑问词本身就是这个疑问句的主词，所以拿掉问号改成名词子句的时候并不需要更动动词顺序，因此名词子句就是 what happened at his party。这个名词子句直接放进第2句（主要子句）里面当受词使用，就会变成下面这个复句：

I never asked him what happened at his party. S V O O 名词子句

下面这个例子，情况稍有不同：

Where did he keep the money? 疑问副词 S V O （他把钱放在哪里？）

He never revealed the question. S V O （这个问题他从未透露。）

第 1 句中有 where 这个疑问词、是个 Information Question。疑问词本身可以充当从属连接词，只要把问号拿掉、独立的疑问句改成从属子句即可。但是，疑问词 where 并非这个疑问句的主词，拿掉问号时还需要把疑问句的动词顺序还原，成为 where he kept the money。接下来就可以把这个名词子句放进第 2 句（主要子句）中的受词位置，成为这个复句：

He never revealed where he kept the money. S V O 名词子句

Yes/No Question

如果疑问句中并没有疑问词，这种疑问句称为 Yes/No Question。它要改成名词子句的话必须加上从属连接词 whether 或 if。例如：

Is it going to rain soon? （是不是很快就要下雨了？）

By looking at the sky, I can tell the question. S V O （只要看看天色，我就能够判断这个问题。）

第 1 句没有疑问词引导，这种疑问句称为 Yes/No Question。要改成名词子句，第一步还是要把问号拿掉使它从独立的疑问句变成从属子句。但是因为缺乏疑问词，光是拿掉问号的话会变成 it is going to rain soon「很快就要下雨了」这个肯定的叙述。为了维持「疑问」的语气，可以借助对等连接词的相关字组 either … or，先改写为合句如下：

Either it is going to rain soon or it is not. （或者快要下雨了、或者不是。）

再把开头的 either 进一步改为从属连接词 whether「是否」，就会成为 whether it is going to rain soon (or not)这个名词子句，可以放进第 2 句中扮演受词的角色，成为这个复句：

By looking at the sky, I can tell whether it is going to rain (or not). S V O 名词子句

这个从属连接词除了 whether 之外还可以用 if（解释为「是否」），所以上面这个复句也可以写成 I can tell if it is going to rain。不过，在写作时最好尽量使用 whether 来表示「是否」、避免使用 if。有几个原因：

一． Whether解释为「是否」，if则有「是否」和「如果」两种解释。所以，用whether来表达通常会比用if更清楚。

二．句首位置只能用whether、不能用if来表示「是否」。

例如：

Whether we can win the big prize will be decided soon. S 名词子句 V C （我们是否能够赢得大奖，不久便见分晓。）

这个复句，主要子句的主词就是开头那个名词子句。因为从属连接词位于句首位置，假如用的连接词是if，读者看到 If we can win the big prize 获得的印象是「『如果』我们能够赢得大奖」，这样就会错意了。所以，在句首位置要表示「是否」，只能用 whether 这个连接词而不能用 if。

三．介系词后面可以用whether不能用if。

例如：

The manager hinted at whether he would sign the contract. 介系词 名词子句 （经理暗示了一下他是否要签署合约。）

这个复句中有个介系词at，它后面的受词位置可以放由 whether 引导的名词子句，但是这个位置不能用 if，否则就是文法错误。

基于上述三种原因，写作时最好养成习惯：要表示「是否」时，最好选择用 whether 来表示比较不会出错。

名词子句的位置

名词子句必须放在主要子句中当作名词使用。而主要子句中的名词位置有下列五种:主词必须是名词、动词的受词必须是名词、补语可能是名词、名词的同位格必须是名词、还有介系词的受词也必须是名词。这五种位置中,来自直述句的名词子句(以 that 连接的那种)只能用在前四种、不能用在介系词后面的受词位置。至于来自疑问句的名词子句(以一些拼成 wh- 的词连接的那种)则是五种位置都可以使用,包括介系词的受词位置。以下就其出现的位置分别探讨两种名词子句的用法。

接下来这个部分请读者同时注意一个问题。直述句改为名词子句时要外加一个从属连接词 that。这个连接词因为只有文法功能而没有实质的意义,所以经常是能省则省。 That 子句在它可以放的四种位置中,何时能够省略连接词 that、何时不能,这个问题我们会连带处理。在以下这一节的例句中,如果连接词 that 前后没有打括弧,表示它通常不能省略。如果 that 放在括弧中,就表示这个位置的 that 子句只要不是太长、太复杂,都可以省掉连接词 that。至于疑问词改写而来的名词子句(以下称为 wh- 子句),疑问词 who,什么，在哪里，何时等等各有意义，不能省略。

一，主词位置

That 子句

Something is an undeniable fact. S V C （有一件事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The suspect has a strong alibi. （嫌犯拥有强而有力的不在现场证明。）

第 1 句的主词 something 是个空洞的字眼，可以把第二句这个直述句改造为名词子句、放在 something 的位置当主词使用、构成一个复句。做法就是在第 2 句前面加个从属连接词 that，成为 that the suspect has a strong alibi，然后置入第 1 句中，如下：

That the suspect has a strong alibi is an undeniable fact. S 名词子句 V C

放在句首主词位置的 that 子句，连接词 that 不能省略，因为如果省掉的话，读者看到的是这样一个句子：

The suspect has a strong alibi is an undeniable fact. （误）

所谓「先入为主」，读者阅读这句话的印象是 the suspect 就是主词、has 是动词、a strong alibi 是受词，到这里都没有问题。但是接下来读者又看到一个动词 is，就会无法判断这个句子的句型与意思。所以，从属连接词 that 引导的名词子句放在句首主词位置时，连接词 that 不得省略。

从属子句是个比较庞大的构造。如果是一个比较长的名词子句放在句首当作主要子句的主词使用，读起来的感觉会比较复杂。这时候有个简单化的办法，就是把名词子句移到句尾，原本主要子句主词的位置则用一个虚字 it 暂代，如下：

It is an undeniable fact (that) the suspect has a strong alibi. S V C 名词子句

这样做的好处是先用比较简单的构造 it is an undeniable fact 把主要子句交代清楚，后面再用名词子句慢慢说明 it 是什么内容。这种情况，因为主要子句在前、名词子句在后，从属连接词 that 还是可以省略、不会看不清楚句型。

Wh- 子句

Where is he hiding now? （他现在藏身何处？）

The question is a big mystery. S V C

（这个问题非常神秘。）

第 1 句是由疑问词 where 引导的疑问句，改成名词子句时要拿掉问号、还原动词顺序，成为 where he is hiding now。原本的疑问词可以直接充当名词子句的连接词使用，所以不必再加连接词。只要把这个名词子句放入第 2 句中的主词位置，就会成为下面这个复句：

Where he is hiding now is a big mystery. S 名词子句 V C

另外，为了避免头重脚轻，也可以选择用虚字it暂代主词位置，而把真正的主词（名词子句）往后移，成为这样的复句：

It is a big mystery where he is hiding now. S V C 名词子句

疑问词 where 是有意义的字（代表「在何处」），和空洞的 that 不同，因此不能省略。

二、动词的受词位置

That 子句

Many people believe something. S V O （许多人相信一件事。）

One’s zodiac sign determines one’s character. （星座决定人的性格。）

第 2 句是个直述句，前面加个从属连接词 that 可以制造出名词子句、置入第 1 句中 something 的位置当作及物动词 believe 的受词，成为复句如下：

Many people believe (that) one’s zodiac sign determines one’s character. S V O 名词子句

这个复句中，名词子句当作及物动词的受词使用。一般文法书中都会列出规则：名词子句当受词使用时，连接词 that 可以省略。拿上面这个例子来说，读者看到 many people believe 就会作出正确的假设：这是主要子句的主词和动词。而因为 believe 是及物动词、后面需要一个受词，因此读者会自动把后面的名词子句 one’s zodiac sign determines one’s character 当受词看待。这种情况，没有意义的连接词 that 自然可以省略。

如果在 S + V + O + C 的句型中，受词位置是个名词子句，这时候因为在受词后面还有受词补语存在，可能会造成句子不清楚，所以应该先用虚字it暂代受词位置、把名词子句移到句尾，例如：

I find something amazing. S V O C （我觉得有件事实在很惊人。）

You still look so young. （你看起来仍然这么年轻。）

句1中因为有受词补语amazing，如果直接把句2改造成名词子句放进句1的受词位置，句型会不够清楚。所以必须先用虚字it暂代受词位置，然后在句2这个直述句前面加上从属连接词that制造出名词子句，但是移到句1的句尾位置，成为：

I find it amazing (that) you still look so young. S V O C 名词子句

这种情况，前面 I find it amazing 这个主要子句很清楚，而后面 you still look so young 这个名词子句自然就是虚字it的真正内容，所以连接词 that 也可以省略掉。

Wh- 子句

Why had he bought so much of that stock? （他为什么大举买进那支股票？）

He explained the question. S V O （他解释了这个问题。）

第 1 句是个有疑问词 why 引导的 Information Question，改成名词子句的做法是拿掉问号、还原动词顺序，成为 why he had bought so much of that stock。这个名词子句就是第 2 句（主要子句）里面的受词 the question，直接把它放在受词位置，结果就成为下面这个复句：

He explained why he had bought do much of that stock. S V O

来自疑问词的连接词 why 是个有意义的字（表示「为何」），不得省略。

三、补语位置

That 子句

It seems something. S V C （似乎有一件事。）

We’re going to win this game after all. （这场比赛我们终究还是会赢。）

句 1 中的主词 it 就是个虚字，而且这个虚字也没有任何内容，因为这个句子从意思上看并没有任何主词。但是英文句型不能没有主词，所以就用虚字 it 充当形式上的主词。句 2 是个直述句，可以加上一个从属连接词 that 制造出名词子句 that we’re going to win this game after all，放进句 1 中 something 的位置当主词补语使用，成为复句如下：

It seems (that) we’re going to win this game after all. S V C 名词子句 （看起来这场比赛我们终究还是会赢。）

主要子句的主词 it 是纯粹的虚字、没有内容。动词 seems 是个连缀动词，后面的 that 子句是个名词子句、当主词补语使用。因为这个复句仍然是主要子句在前、从属子句在后，所以无意义的连接词仍然可以省略。

Wh- 子句

We all know what happened. The question is this. S V C （我们都知道出了什么事。问题是这个。）

Can we do anything about it? （我们有没有办法解决？）

第 2 句是个缺乏疑问词的 Yes/No Question。改成名词子句的做法是拿掉问号、加上连接词 whether，成为 whether we can do anything about it 这个名词子句。这个名词子句直接放入第 1 句（主要子句）中的主词补语位置取代 this，就会成为下面这个复句：

The question is whether we can do anything about it. S V C

疑问词转变过来的连接词 whether 有意义（解释为「是否」），所以不能省略。

四、同位格位置

That 子句

到了本书后面「高级句型」的层次、介绍过减化子句之后，读者对同位格会有全新的认识。但是在目前的阶段还是先接受传统文法的讲法：所谓同位格（appositive），就是在名词后面再来另一个名词，后者和前者是全等关系、扮演同样的角色。例如：

The woman can’t forget the fact (that) her husband cheated on her. S V O 同位格，名词子句

这个复句中，her husband cheated on her 是个直述句，外加从属连接词 that 成为名词子句，放在名词片语 the fact 后面当作它的同位格。这种情况还是主要子句在前面，所以只要句子不是太复杂，连接词 that 仍然可以省略。

不明显的同位格

有些句子，里面的同位格不大容易看得出来，因为经过了省略。例如：

The student is worried (that) he may fail in the exam. S V C 同位格，名词子句 （这个学生担心他考试可能会不及格。）

句中的 he may fail in the exam 是个完整的限定子句，前面加上从属连接词 that 成为名词子句，但是不大容易看出来这个名词子句在主要子句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主要子句 the student is worried 是 S + V + C 的句型，所以它后面并没有名词子句的空间。但是 that he may fail in the exam 这个子句的构造就是个名词子句。笔者认为这中间经过了省略，可以还原如下：

The student is worried about the possibility (that) he may fail in the exam.

在 worried 后面本来有一个介系词片语 about the possibility 修饰它，后面的名词子句 that he may fail in the exam 是 the possibility 的同位格。而因为 the possibility 这个名词片语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又和 that 子句重复，所以把可有可无的介系词片语 about the possibility 省略掉，结果就是 The student is worried (that) he may fail in the exam 这个句子。这个复句中也是主要子句在前、从属子句在后，所以从属连接词 that 仍然可以省略。再看一个例子：

The family was unaware (that) a burglar had broken into the cellar. S V C 同位格，名词子句 （这家人并不知道有个窃贼已经闯入了地下室。）

这个复句中，主要子句 the family was unaware 也是 S + V + C 的句型。后面的 a burglar had broken into the cellar 是个完整的直述句，外加从属连接词 that 成为名词子句。这个名词子句扮演的仍然是同位格的角色，可还原如下：

The family was unaware of the fact that a burglar had broken into the cellar.

句中本来有介系词片语 of the fact 修饰形容词 unaware，后面的名词子句是​​名词 the fact 的同位格。因为介系词片语 of the fact 被省略掉，名词子句扮演的角色才会看不清楚。

Wh- 子句

The question why the dinosaurs died out may never be answered. 名词 同位格，名词子句

疑问词 why 引导的疑问句 Why did the dinosaurs die out? 改为名词子句，只要把问号拿掉、动词顺序还原，成为 why the dinosaurs died out，疑问词 why 就是现成的从属连接词。这个名词子句放在主要子句的主词 the question 后面，当做同位格使用。

不明显的同位格

I am not sure what caused the delay. S V C 名词子句

疑问词 what 引导的疑问句 What caused the delay? 要改成名词子句，只要把问号拿掉。因为疑问词 what 同时也是主词，所以不必再调整动词顺序，直接成为 what caused the delay 这个名词子句。名词子句必须放在主要子句中的名词位置。但是，主要子句 I am not sure 是 S + V + C 的句型，后面并没有名词位置可言。合理的解释得把省略的部分还原才能够看清楚：

I am not sure of the question what caused the delay.

名词子句 what caused the delay 放在名词片语 the question 后面当它的同位格使用。原句因为省略了可有可无的介系词片语 of the question，因而看不大出来有个同位格位置在后面。

五、介系词的受词位置

介系词后面也需要受词，但是这个受词应该用的是名词片语而非子句。如果是直述句外加 that 构成的名词子句，放在介系词后面当受词就是文法错误。不过，如果是 wh- 子句，也就是有疑问词引导、或者有复合关系代名词引导（后面的章节会有说明），这种名词子句就可以放在介系词后面。例如：

My response depends on the question. S V 介系词片语 （我的回应要视一个问题而定。）

What did he really mean by that? （他那样讲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 2 句是由疑问词 what 引导的疑问句，改成名词子句的话只要拿掉问号、还原动词顺序，成为 what he really meant by that 即可。这个名词子句即是第 1 句（主要子句）介系词片语当中受词 the question 的内容。可以直接把名词子句放进介系词后面的受词位置取代 the question，成为下面这个复句：

My response depends on what he really meant by that. 介系词 O（名词子句）

不过，只有 wh- 子句才能直接放在介系词后面当受词使用。如果是 that 子句就不能这样做，要换一种方式：

His response dwells on the fact. S V （他的回应一直强调一件事实。）

I owe him a favor. （我欠他人情。）

第 2 句这个直述句 I owe him a favor 就是第 1 句（主要子句）介系词片语中受词 the fact 的内容。改成名词子句的做法是外加一个无意义的从属连接词 that，成为 that I owe him a favor。但是这种 that 子句不能直接放在介系词后面当受词，所以必须放在另一个位置——放在​​ the fact 后面当它的同位格，如下面这个复句：

His response dwells on the fact (that) I owe him a favor. 名词 同位格，名词子句

评论子句

有一些经常听到、类似口头禅的用语，如 you know, I guess, I suppose 等等，看起来也是限定子句的构造，但是无甚意义，只是放在句中不重要的位置当个点缀。这种用语称为评论子句（Comment Clause）。例如：

He was really afraid, I believe. （我看他是真的怕了。）

This trick, you know, will never work. （你晓得，这一招是一定行不通的。）

评论子句的用法往往就像上面两个例子所示：打个逗点放在句尾与主要子句隔开、或者前后加上一对逗点插入主要子句中间（通常是在主词与动词之间）。这种逗点的用法类似打上一对括弧、在括弧里面放的是可有可无的补充说明。

引用句

直接引用句在引用文字前后加上双引号(”…”),间接引用句则会把双引号移除、引用的文字以名词子句方式纳入主要子句中。例如:

The guard said, “The road is closed.” S V O

The guard said (that) the road was closed. S V O (警卫说道路封闭了。)

请注意直接引句与间接引句在动词时态方面的变化。另外,不论是直接引句还是间接引句,引用的文字都可以移到句首来加强语气,这时候主要子句的动词可以选择倒装到主词前面、也可以不倒装,如下:

“The road is closed,” said the guard. “The road is closed,” the guard said. The road was closed, said the guard. The road was closed, the guard said.

在写作的时候,引用句如果采用倒装,修辞效果有时候会比较好。例如下面这个句子:

Frank Kazinsky, chief analyst for th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and an expert on oil, says that oil prices will keep rising until the supply completely runs dry. S V O 名词子句 (Frank Kazinsky, 国际货币基金会首席分析师、石油问题专家,表示油价将持续上涨直到供应完全枯竭为止。)

这个句子的修辞效果不是很好,因为在主要子句主词 Frank Kazinsky 和动词 says 之间有很长的同位格隔开。而且读者比较感兴趣的是此人说了什么,却一直到最后面才揭晓。这时候不如采取倒装句,如下:

Oil prices will keep rising until the supply completely runs dry, says Frank Kazinsky, chief analyst for th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and an expert on oil. O 名词子句 V S

在倒装句中,读者感兴趣的内容移到句首最显著的位置。而且,动词移到主词前面之后就和主词消除了距离,主词后面的同位格不再构成干扰,因此这是修辞效果较佳的说法。